● 狮尾狒(学名:The ropithecus gelada),灵长目猴科狮尾狒属唯一的一种,产于埃塞俄比亚和厄立特里亚的高原地区。与狒狒相似,是一种体型较大的灵长目。狮尾狒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它张嘴大叫的时候可以把上唇完全翻开,露出尖利的牙齿。
特别有意思的是,这些狮尾狒狒之间呼叫声,在现在看来肯定含有音乐的元素。正是这些富有歌唱特质的元素,使得它们在灵长类中别具一格。或许,也正是这种特质,使得狮尾狒狒能够生活在规模大到非同寻常的群体之中。
制造这些不同的呼叫声,要求狮尾狒狒能够整体地控制声腔(包括了嘴唇、舌头和口腔等部位),运用这种控制能力的方式,在非人类的灵长类中是非常少见的,但是,却和人类用于说话的技能有异曲同工之妙。正因为如此,这就为我们研究智人支线是如何学会合唱的提供了
完美的模型。
音乐的魔力:维持你社交上的亲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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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音乐是梳理和笑声的延伸,那么,它肯定也同样具有激活安多芬(一种可以使人心情愉快、安详、和谐的激素——视知注)的能力。
像测试笑声一样,我们就不同的音乐活动,进行了一系列的实验。我们用痛阈的变化来测量安多芬的分泌,把一个进行着音乐活动(一项带有歌唱、围圈敲鼓和舞蹈的活动)的小组和另一个没有音乐活动的控制小组做比较。结果显示,任何形式的音乐活动都会促进安多芬的飙升,但是,更为静态的活动,或者被动地听音乐,则不会激发安多芬的分泌。
所以,这样看来,音乐好像也能被用做一种药理学机制,维持着社交上的亲密关系。同样是维持社交亲密关系的机制,相比欢笑声,音乐有两大优势——
一是它能覆盖更多的个体,因而能够快速地扩大梳理圈。到目前为止,我们尚未发现音乐表演有效性的上限,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上限一定比欢笑所能影响的三个要多得多。而只要有效影响范围大于三,那么它就有可能将更大的群体黏合在一起。
第二个优势是,音乐(无论是唱歌、演奏乐器还是舞蹈)是个需要非常同步的行为,这种同步当然主要是依靠节奏,节奏能让所有人步调一致。
同步真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它的存在,能够让身体在运动中产生的安多芬再增加一倍。我们用一次相当优雅的实验验证了这个结论,这项实验由罗宾·艾斯蒙·福瑞(Robin Ejsmond-Frey,牛津大学划船俱乐部前主席,三度蓝船队员)和艾玛·寇翰(Emma Cohen)与牛津大学划船队合作完成。
● 自从1829年以来,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每年都举行对抗性划船赛。这是世界上历史最悠久的学校间的赛艇对抗赛,整个赛程在西伦敦的泰晤士河上举办,从Putney 到Mortlake,总长度为6.8千米,比赛所用之船是两条八人单桨有舵手的赛艇。
到了这个级别的划船比赛,已经超越了身体素质,所有队员都是一样的强壮,一样的技能娴熟。那么真正能够决定胜负的,是他们对划桨频率和时点掌控究竟能够保持多久的同步性。
八个划船队员中,即使有一人的节拍稍有一点点不一致,船只立马就会丧失很大一部分划水前冲的动力。正因为这些原因,划桨比赛成为观察行为同步性的最理想的试验台。
在队员们的早间健身房划船机训练过程中,我们用痛阈来测试他们身体中安多芬水平的变化。
首先,我们只是测试他们在划船机上的练习,然后,在不同的日子,我们再次测试他们在虚拟船上的练习。当机器和虚拟船连上时,队友们必须同步划船,这种状态和他们在河面上划船完全一样。
我们得到的结果非常惊人,在虚拟船上练习时,安多芬的分泌(随痛阈指数的变化而变化)比队员独自在划船机上练习时要多出一倍,虽然在这两种状态下,力量的输出是完全一样的。
总之,采取紧密的同步行动,似乎会激发安多芬的大量分泌。
音乐如何帮你节省社交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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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群体规模一旦达到75,这也是典型的匠人/直立人群体规模,音乐(最初或许只是类似欢笑的无词哼唱,后来才演变成我们所熟悉的音乐和舞蹈的表演形式)就能够起到隔空梳理的作用,同时涵盖更多层次的社交网络,那么,所需要的额外社交时间,和原来都进行一对一交流所需要的时间相比,就变得非常有限了。
● 2012年1月2日,巴哈马独特的“詹克努”狂欢游行,表演者穿戴五颜六色的服装,拿起皮鼓、铃铛、喇叭等各种乐器,与奔放跃动的舞蹈和热闹奇特的音乐表演交织在一起,铿锵有力,激情四射。
我们只要看一下我们自己现在的社交网络,就能够理解这个问题。
在现代人类的关系网中,我们在每个个体身上所花费的时间,随着对方所处的社交网络层次的外展,而急剧下降。
● 横轴为社交圈层次,数字越大表示关系越远;纵轴为年平均接触次数。数据基于对英国比利时251个女性全部社交网络的研究。本图根据Sutcliffe等人的图表重绘(2012),数据来源:Roberts等人的论述。
最外面150人圈中的那100人,我们每年大概只见两面。而最核心部分的5人,我们可能平均每隔一天就会见次面。在这5个和我们关系最密切的人身上,花费了我们 40%的社交精力和情感投入,而对最外圈的人们,我们只投入不到20%的社交精力。
但是,即使我们和外圈的人们见面时间很短,但是每年仍有近200次的个人之间的交流,加起来的时间还是很可观的,尤其是如果见这些人还需要我们再花费旅行和路上的时间,那么时间成本就更高了。
无论是在狩猎采集时代还是现在,最外圈中的大部分人,都住在距离我们一天旅程之外的地方,上图中的欧洲的个人社交网络样本显示,我们和这些人的平均距离是 17.8个小时,也就是说,和他们见面,几乎要花去两天的旅行时间。
当然大多数的人们是以家庭为单位居住在一起的,也就是说,这样的一次旅程,大概能一下子见到5个人。但是,即使每次旅行只花一天的时间,那么,每年还是需要花费38天的时间,才能每年两次见到这150人中的100位不是那么亲密的亲友。这还不算上内圈更亲密的那50人,这个圈中的有些人,几乎是需要每天见面的。
如果音乐表演这种形式能够让你在一个一年举办一次的舞会中把这些人都见到了,那也就意味着只需要一两天的时间就足够把他们都“梳理”个遍,这里省下的是十分惊人的。
就算一年只有一次为时三天的狂欢节,有这三天在一起唱歌跳舞,那么一年也能省下35天的时间,而在最外圈的100人身上,可以说几乎就没花什么时间。
以海德堡人(生活在非洲大陆的最早的古人——视知注)的更大的群体规模,他们所需要的6%额外社交时间,其实就是一年之内的22个整天。如果能把这个所需天数减少到3天,那么,很明显可以看出,省下的时间是非常可观的。这样一来,他们的额外的社交时间需求就只比匠人高出1%,海德堡人的时间分配就绰绰有余了。
● 一位名叫“Miquelon”的男性海德堡人(Homo heidelbergensis),生活于50~35w年前的西班牙,处于欧洲最早的原住民海德堡人。他们是尼安德特人的直接祖先。
不管怎样,音乐仍然很可能在古人时期就有了,虽然不一定在黏合比较大的群体时起到作用,但是作为小型群体联络感情的一种方式,它是对欢笑的很好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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